揭开美协主席王筱丽致歉信的画皮,看里

王筱丽

“美女画家”王筱丽,也是成名成家的人物了,头衔可以罗列出一长串: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理事,青海省美协主席、青海美术馆馆长、上海大写意画院顾问……

但她不下8年长期大量抄袭天津老画家马寒松的画作,被曝光后,3月26日,通过青海省文联向外界发布了《致歉信》。

马寒松

可是,当日我一看,就觉得《致歉信》哪有这样写的,受其权益侵害的马寒松,给列在了道歉对象序列的第三位,而第一位和第二位分别为“组织及业界”和“美术事业”,都是空洞的抽象物。

这不明显毫无诚意,简直愚弄人、恶心人嘛?

尤其是,她还完全略过更直接的侵害对象——钱受害,花高价买她“画”的书画爱好者、收藏者、投资者!

此刻,浮生再偷一点闲,就对她这份“致歉信”来作一番文本分析吧。

王筱丽致歉信

一,她把“组织”列在了道歉对象第一位——“对不起组织及业界的培养和关爱”——红心一颗向太阳,表白自己是谁的人,效忠兼求助是也。

二,她特别说明——“抄袭作品没有参加过任何展览和评奖”,一方面,表示自己手底下是有两下子的,地位是凭实力得来的,还在恋栈——想赖在省美协主席、省美术馆馆长位置上不下来。另一方面,也是转移视线,回避关键性要害问题——钱的问题,对那些上当受骗高价买“画”者如何交代的问题。

三,她在致歉信中说:“马寒松先生是我素来崇敬的艺术家,特别喜欢他的作品风格,也学习临摹他的画作以提升自己。由于我的虚荣、侥幸心理作祟,致使抄袭作品流向社会,给马寒松先生造成了极大伤害,也给中国美协和青海美术界带来不良影响,我万分痛悔,难辞其咎。”

但这完全是刻意选择、精心拿捏的矫饰之辞——一,回避钱的问题,对上当受骗的高价购画者只字不提;二,对自己行为的罪恶性质,轻描淡写;三,所谓对中国美协和青海美术界的影响,措辞保守,只是“不良”而已,不写“恶劣”之类——因为恋栈,还想留在主席、理事、顾问之类位置上;四,对不涉及实际利害关系的问题,则尽管加大形容力度,对马寒松的伤害,可以说“极大”——求谅解、求息事宁人,唾面自干式说自己“痛悔”则是“万分”,也没什么关系,又不会少一分钱,掉一块肉。

我还是把被她轻描淡写的,她的行为的罪恶性质,复原归位一下:

1,被动语态的“流向社会”,应是主动语态的“卖给市场”。有图有真相,和她合作过几年的画廊老板邹先生晒出的跟她的转账、对话截图显示:都她自己卖的。邹先生说:那些画市场售价元左右一幅,“我们在她这里拿货都大批量的,就和做批发一样。我们买画都是一批一批买,买个一百多张放在手里卖。”卖掉一批就是60万元起的进账。那十批呢?就是万元起。

画廊老板和王筱丽的转账、聊天截图

要是被动式不小心偶尔“流向社会”,又怎么会长年大量呢?据邹先生说,他手里N批基本都卖光,只剩零星几幅了。

2,“虚荣……心理作祟”,应为“实利……心理作祟”——利益驱动利欲熏心。“我的虚荣、侥幸心理作祟”,却又“没有参加过任何展览和评奖”,这不自相矛盾吗?

3,“特别喜欢他的作品风格,也学习临摹他的画作以提升自己”,应为“偷他的作品,批量式高仿了落自己款盖自己印,骗钱”。

传统书画界的学习临摹的传统惯例,要么是连原作题跋、落款、印章连书画内容一并临摹了,然后落自己款,盖自己章,要么是只临摹原作的书画内容,剔除题跋、落款、印章,但题为“仿某某古意”“临某人某作”之类,总之,指明原作作者,表示自己这幅是临摹品。但她没有,抄了人家的画,就直接落自己款,盖自己的印章。

齐白石《仿八大山人》示例

传统的临摹,也是以原作为蓝本。但她也不是。马先生的原画,都在他自己手上,只是出版过画册。而她却是以画册里的图为蓝本,“放大了拓出”(马寒松语),即利用现代光学投影技术,放大了依葫芦画瓢式的勾画,复制,流水线作业式的,“准工业化”批量生产。所以,她那些“画作”,既不是艺术创作的作品,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临摹品,而是“准工业化”批量生产的高仿品。

王筱丽抄袭马寒松

购画者以为买的是潜力股——所谓“最年轻中国美协理事”——名家原创作品,结果付出了六七千甚至上万元一幅的高价钱,得到的却是三文不值二文的高仿品,不过是落了她款、盖了她的印章而已。基本上可以说,实际价值就是百十来块钱的东西。

这没什么好多解释的。刘德华出场费和“山寨版”刘德华模仿秀的出场费,能是一个价吗?

文章,原创和演绎的稿费标准,能是一个价吗?国家版权局《使用文字作品支付报酬办法》第5条基本稿酬标准和计算方法:(一)原创作品:每千字80-元。(二)演绎作品:1.改编:每千字20-元;2.汇编:每千字10-20元;3.翻译:每千字50-元。

拿紫砂茶壶来说,大批量模具生产的实用品粗货大路货是一个价;小批量模具生产的实用品细货(好看点)是一个价;更高层次的半模具、半手工限量版工艺品又是一个价;跟名人大家定制的手工原创艺术作品(收藏品),又是一个价。

通俗点说,王筱丽等于是收了人家定制徐汉棠、汪寅仙手工原创艺术品茶壶的钱,却给了人家花鸟市场上紫砂店玻璃柜子里“准工业化”模具量产的细货高仿品茶壶。

如今,她貌似是给被她偷了的马先生一个勉勉强强的道歉了,却没给受她骗的购画者任何交代,完全回避了。退款、赔偿、道歉,统统都没有。只言片语都没有。

又怎么能提呢?这可是总量涉及至少百万元起步的真金白银呢?但难道那些手头“画作”大幅贬值甚至沦为废纸的购画者,就只能这么算了吗?

所以,她的这封公开致歉信,把“组织”排在第一位,向“组织”表忠心——我是你的人,表露求保护的意思。大批量抄袭骗钱的丑事败露了,《致歉信》中大面积的简直是要“痛哭流涕”的陈述,但尽是整的些虚头巴脑的形容词、副词,抽象空洞,而涉及实质性利害关系的问题,都统统回避掉了。

省美协主席、省美术馆馆长、中国美协理事的位置,乃至中国美协会员的会籍,怎么办?不提。

偷、骗来的巨额款项(偷是偷了马寒松;骗是骗了购画者,以低端量产高仿品蒙蔽人,卖了原创艺术作品的高价),怎么办?更是绝口不提。

这就叫口惠而实不至,口蜜而腹剑。《中山狼》里的要吃东郭先生的恶狼,是如此的;西方《伊索寓言》里的《农夫和蛇》故事中,毒蛇大抵也是如此的。

可是,这又怎么逃得过网友的火眼金睛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时并非虚言。

希望人们不要做东郭先生和农夫。

《灰太狼》里的红太狼,也是狼心。

《金刚葫芦娃》里的美女蛇,也是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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