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
动物、植物为什么会说话
◎曹会林
在讲述民间故事《猎人海力布》的时候，有人提问，故事里边的小白蛇为什么会说话？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也确实让人为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知道，自然界里的动物和植物是不会说话的，但是民间故事、神话故事、寓言故事、童话故事、动画片、神魔故事、志怪小说里面的动物和植物都会说话。这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只能反过来问，比如，故事里面的动物和植物，如果不会说话，会怎么样？首先，你会发现，如果动物、植物不会说话，故事根本无法讲下去。比如，《牛郎织女》，讲述了牛郎凄苦的身世，牛郎和老牛相依为命，讲到这里后，假如老牛不会说话，就无法道出“仙女下凡”的天机，牛郎也不可能去湖边捡起织女的纱衣，那么，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法讲下去了，更没有后面什么喜结良缘，幸福生活，织女被抓，天河两隔，鹊桥相会等曲折动人的传说，也不会流传至今。看来，故事里面的动物和植物会说话，是故事情节发展的需要。其次，童话故事里的动物、植物会说话，增加了故事的趣味性，生动性，超越了时空界限，营造了一个亦虚亦实，似幻犹真的境界，达到影射、概括现实中的人事关系的目的，帮助儿童认识社会、理解人生，做一个通达事理、明辨是非的人。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中的小人鱼如果不会说话，叶圣陶《稻草人》里的稻草人如果不会说话（心理活动），王尔德《巨人的花园》里的巨人如果不会说话，人们根本无法理解故事情节，很难想象故事会起到应有的作用。再次，动物、植物会说话是讲故事的人保护自己的需要。在专制统治时代，言论不自由，心里有话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必须拐弯抹角，旁敲侧击，隐约其词，所以产生了寓言。比如，著名的《伊索寓言》中《狼和小羊》的故事，狼代表着具有权威的统治者，他们用强权压榨着一些像小羊那样弱小的人，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这个故事揭露了统治者的残暴和虚伪。伊索难道敢于直面批评、讽刺奴隶主吗？他是不敢的。但即使以讲寓言故事的形式讽刺，伊索最后还是被奴隶主杀害了。再比如中国的寓言故事《狐假虎威》，它告诉我们，仗势欺人的坏蛋，虽然能够嚣张一时，但最终决不会有好的下场。如果狐狸和众鸟兽不会说话，怎么表现上位的小人借助主子愚弄、欺压群众的丑恶嘴脸呢？小人，权为己所用，利为己所谋，情为情人寄，披着人皮不干人事，你能批评他吗？他会用主子的权利借刀杀人，用自己的权利打击报复。聪明人只能讲寓言故事，让大家明白，那个人是畜牲，他终究会可耻地死在人民群众的唾骂声里！第四，无论早期的胶片动画、电影电视动画，还是现在的网络动画，都集合了绘画、电影、数字媒体、摄影、音乐、文学等众多艺术门类于一身。一般来说，看动画片的儿童比成人数量要多，动画是儿童的专宠。可以想象如果动画片里的动物、植物不会说话会是什么情况。《熊出没》里的熊大、熊二不会说话，《喜洋洋与灰太狼》里的狼和羊都不会说话，变成沉默无声的片子，那就无法吸引人，没人看了，儿童不看，大人也不看，就卖不出票房，卖不出去广告，动画产业必定会消亡。第五，神话故事、神魔小说、志怪小说里面的动物和植物也会说话。这些文学体裁，多言“怪力乱神”，多影射世情民意。那些神魔、鬼怪、妖魅、狐仙、树精、花仙、厉鬼、鱼精，甚至石头、大山都会说话。听到它们说话，我们知道了故事的情节，产生了神秘、怪异、恐惧、喜欢、羡慕、愤怒、同情、哀怜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感体验，也会喜欢这些故事，把故事讲给别人听，帮助故事流传下去。当然，并非所有故事里的动物、植物都会说话，甚至很多故事里只有人、神、鬼，没有动物、植物，也谈不到动植物会说话了。比如神话故事《女娲补天》《夸父逐日》，民间故事《孟姜女哭长城》《梁山伯与祝英台》，动植物不是故事的要素，只有主要人物出场；寓言故事《刻舟求剑》《农夫和蛇》，动植物也没有说话的机会，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皇帝的新装》，动画片《大闹天宫》《神笔马良》、神魔故事《封神榜》《镜花缘》，志怪志异小说《宋定伯捉鬼》《画皮》等，主角是人、神、鬼，动植物基本没有出现，没有说话的机会，也就不说话了。由此看来，故事里的动物、植物之所以会说话，大致是为了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增加故事的趣味性、生动性，讲故事的人为了保护自己，满足儿童的需求、满足成人猎奇猎异心理等等因素综合的结果。您说呢？作者简介
曹会林，河南南召人，70后。网络文刊“百姓文化视点”总编，县摄协会员。集写作、摄影、视频录制、配音播音、编辑发布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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