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年,文学家沙尔·佩罗在法兰西学院朗诵他的诗作《路易大帝的世纪》。朗诵完后,他得意洋洋地发表了自己对文学的看法。他认为,现代文学毫不逊色于古希腊罗马文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言论无异于往平静的海水里扔了一颗重当量的炸弹,从而引发了法国文坛上的惊涛骇浪。
迄今为止,世界文坛从来就没有消停过,“文无第一”而引发的争论比比皆是。往残酷一点说,文人们要是打一场你死我活,没有硝烟的“血战”,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甚至有人乐此不疲,闲着没事也要搞出些名堂来,以此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同样,当初法国的这场争论也是你一刀,我一枪的互捅;现代派与古典派各不相让,互伤得很愉快。他们彼此形成了阵营,各自坚守着阵地,不断的以笔杆子为枪,以文字为子弹;双方对垒,发表了许多著作、诗歌等文学体裁,极尽所能的相互驳斥、讽刺、攻击。
这就是17世纪,由法国文坛引发的,从一开始就迅速席卷了整个欧洲的“古今之争”。这场“血战”直到18世纪初,还时有激烈,时有缓和。时隔年后,雨果大师振臂推翻了古典主义权威,这场旷日持久的“古今之争”才宣告结束。
但真的结束了吗?从来没有。我们现如今不也是在争论现代诗词存在的问题吗?不过,这里我多说一句话,如果现代诗还继续认为“跨越地球去火星睡你”(我改得还可以吧)也是“诗”的话,那这是什么样的问题就不言自明了吧。
收回话题,笔者把这场古今之争形容成“血战”,并不是言过其实。实际上这场争论不亚于你死我活的战场,只不过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其中参与的人物之多,发表的作品之多,时间的跨度之长,完全可以称为世界之最。而我们所熟知的世界名著《格列佛游记》就是在这种文化背景下问世诞生的。
尽管有人说,斯威夫特是借鉴了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开始不叫这个名字,原名裹脚布般的长),有相似冒险体裁的意味,是不是无所谓了。每个作者的创作动机都离不开时代背景的影响,其作品都多少反应了时下的意识形态。单指斯威夫特的“格列佛”也的确映射了当时社会的政治体制以及文化,经济等等方面的问题。即使是借鉴,斯威夫特的“格列佛”也足够标新立异,独树一帜。
应该来说,是当时的“古今之争”使作者萌发了创作这部小说的动机,但这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期间,一个人对他的影响巨大,是最终促使斯威夫特提笔以寓言体方式写下这部世界名著的重要因素。
年法国爆发古今之争后,时隔三年,年,出身于伦敦的英国文人、资深政治家坦普尔爵士在伦敦发表了《论古今学问》一文,对崇今派发起主动攻击,引发了伦敦的古今之争。而当时斯威夫特正是此人的秘书,由此可以看出此人对他的影响可见一斑。
伦敦的古今之争刚刚展开,坦普尔就在年元月去世,接替他继续抵抗崇今派的就是斯威夫特。年仅30岁的斯威夫特写下了题为《图书馆里的古今之战》的寓言小品,采用伊索寓言笔法描绘发生在皇家图书馆里的古书与现代书的激烈战斗,隐射当时仍在持续的激烈论战。
年,时年36岁的斯威夫特出版了长篇寓言体作品《木桶纪事》,一同付梓的还有《圣灵的机械作用》。作为坦普尔的学生,斯威夫特清楚意识到,眼下的古今论战涉及的根本问题是古今政制之争。
年,《木桶纪事》问世20多年以后,斯威夫特又发表了篇幅更大、寓意更为深远的《格利佛游记》。这部传世的经典之作是斯威夫特对“古今之争”所作的更为透彻的思考,堪称“古今之争”时期最为深刻的政治哲学著作――对今天的我们来说,它则是最令我们尴尬的“世界文学名著”之一。
以上,我们了解了斯威夫特的创作《格列佛游记》的历史背景;知道了作者创作这部小说的写作动机;明白了这部小说是披着童话外衣,实则是反应当时社会政治、宗教、哲学、历史知识等讽刺体裁的小说。这些都是作为读者要读懂这部小说的要点。下文中,我将继续为读者介绍,为什么《格列佛游记》在世界上各个国家出版都惨遭删减呢?而且甚至有的出版商唯恐避之不及;难道仅仅是因为这是一部反应古今之争的讽刺作品吗?我们以后再聊。
因我最近一直在写《道德经》里的成语的文章,怕是要等段时间才能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