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朝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的意思是在书房里记录奇异的故事,“聊斋”是他的书斋名称。
这些小短篇或者揭露封建统治的黑暗,或者抨击科举制度的腐朽,或者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具有丰富深刻的思想内容。描写爱情主题的作品,在全书中数量最多,它们表现了强烈的反封建礼教的精神。其中一些作品,通过花妖狐魅和人的恋爱,表现了作者理想的爱情。
《聊斋志异》顾名思义是记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的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一是才子佳人式的爱情故事;二是人与人或非人之间的友情故事;三是不满黑暗社会现实的反抗故事;四是讽刺不良品行的道德训诫故事。
蒲松龄一生贫困潦倒,但这样的经历恰好对他创作《聊斋志异》这样的文学巨著十分有利。他个人科场蹭蹬的不幸固然可悲,但他却由此而对科考制度有了深切的体验,从而促使他把满腔孤愤倾注在自己的创作中,将揭露和抨击科举弊端作为《聊斋》的重要内容,并塑造出一系列栩栩如生的应试士子形象。
三十多年的农村教书先生生活对他的创作也极为有利:一方面东家毕际有的石隐园里有林泉之胜可以陶冶性情,丰富的藏书可供他研习学问,丰富知识;另一方面又使他有较为充裕的时间和恰当的机会搜集民间传说,整理加工聊斋故事。
他去南方一年的幕僚生活也为创作《聊斋志异》作了一定准备。南方的自然山水和风俗民情开阔了他的眼界,幕僚的身份使他有机会接触社会各阶层人物,特别是官僚缙绅和下层歌妓,为他在《聊斋》中塑造各种官僚豪绅和众多女性形象打下重要基础。
此外,蒲松龄从小就喜爱民间文学,喜好搜集民间奇闻异事。他不仅从民间文学中汲取艺术营养,而且直接在民间传说的基础上进行加工创造。这是他采用充满奇幻色彩的花妖狐魅故事来反映现实的重要原因。
《聊斋志异》在艺术上代表着中国文言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它博采中国历代文言短篇小说以及史传文学艺术精华,用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造奇设幻,描绘鬼狐世界,从而形成了独特的艺术特色。
蒲松龄的同乡好友王士祯则为《聊斋志异》题诗:“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士祯对《聊斋志异》甚为喜爱,给予极高评价,并为其作评点,甚至欲以五百两黄金购《聊斋志异》之手稿而不可得。
《聊斋志异》有和《西方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甚或《伊索寓言》可类比的地方,也多了些民风民俗,市井的味。
有时看到有人嘲讽说古人竟想美事,想来是有落了茶余饭后闲谈的俗套。不过那些现世不如意的地方,都有了因果报应福泽命运的期许。
觉得恰在那个时候的古人,是有想象力的,奇谈异闻,窥尽人间百态,收录小说近五百篇。书中既有对漆黑如墨的现实的不满,又有对怀才不遇、仕途难攀的不平;既有对贪官污吏狼狈为奸的鞭笞,又有对勇于反抗、敢于复仇的平民的赞叹。
而数量最多、质量上乘、写得最美、最动人的是那些人与狐妖、人与鬼神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纯美爱情。此书历来被视为小说中的翘楚之作,有“空前绝后”的美誉。
“仙人之情,远比世俗之人深厚”,狐妖狐仙尚能知恩图报,有情有义,俗世的人却常常锱铢必较,真是讽刺。而书里的礼孝忠义之人,想来也有命运庇佑,所幸也得了个好结局。鬼神都是有生趣的,狐妖花精便更是美若仙子。笔落处有奸邪险恶之人,也有狡猾无常的狐,有不能被生死相隔的情谊,那么即使在梦中也能到阴间相聚。
美人总是突然就来了,心想着狐,一定会是狐,想着是鬼,一定是鬼,想着是蛇仙花妖,也一定是蛇仙花妖。无论十五六也好,四十多也好,出现了,必定缠绵一番才是聊斋故事。
而其中心,都是人,是人世间。狐仙、蛇星仙、花妖等这一类动植物,传承神话演绎逻辑,变形逻辑是向着人的方向努力的。而鬼和神仙,是人死后的存在形式,这一类通常在活着的时候有怨言,或者贪恋人世间的五音六律不忍离去,或者有老母孝养,于是回到人世间,故事由是上演。
而无论是修炼成人的狐蛇花妖,或者死后的鬼升仙的女子,回到人世间的重要事情就是除了报恩之外,聊斋里更多的是无来由。
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一个出游,躲一场雨,做了个梦,发了个呆,或者种花的时候想了一下女子,于是美女就来了。男子甚至不用好逑不怠,女子也许半推半就,但也是突然出现后,突然就撩起来,然后突然就缠绵恩爱,突然就生儿育女,突然就操持家务,突然就对婆婆非常孝敬了……简直完美人妻,不问来由。更有甚者,甚至没了人性里的嫉妒,遵守那个时代的伦理,教丈夫娶其他的女人。
孟子曰,读其书,诵其诗,不知其人,可乎?蒲松龄一身窘迫,何以在书中有了这么多的女子?后人不得知之,只看得字里行间隐隐流露出的点点“寂寞”,它们幻化成河,在一代代读者的心间流淌着。站在远处看,婴宁的笑声,小倩的音容,葛巾的牡丹花,黄英的菊花,都是那么绚丽而多姿……
蒲松龄在文章的最后,一般都有个总结,在任何时代环境之下,文学和艺术表达的这种世界应该怎么样的,都只是愿望,在实际生活里,在这个以经济为命脉的现实生活中,显得是多么的无力而痛心。
事已至此,求一狐一鬼一花妖,求葛斤黄英胭脂婴宁聂小倩一打,求一个月来一个。